【珩苍】缘劫

鸽了好久的我来了,时间越拖越长越不想写,但看到有宝宝催更,良心不安,于是又捡起来了,决定一次发两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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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青苍跟着萧润玩闹了几日,暗自忖度,不能再这样了,要压压他这孩子性,多大的人了,怎么能整日不思进取,游手好闲呢。


这日下学,萧润将背的书箱随手递给小厮蛐蛐儿,拉着东方青苍的袖子就跑,“东方兄,东市有新的玩意儿,听说可有意思了,我们去瞧瞧。”


身后的人拉不动,萧润回头一脸疑惑,“东方兄?”


东方青苍将自己的衣袖从萧润手中拽出来,抚平褶皱,抖抖袖子背到身后。“萧润,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。从今日起,你跟我回府,我检查完你的作业才能回家。”


“啊!不要吧。”萧润的脸皱到一起,满脸不情不愿,依旧违背不了东方青苍,被他扼住命运的咽喉,跟拎小鸡仔似的拽着向前走。


笔砚纸墨摆在眼前,萧润拎着笔苦恼的看着面前一片空白的宣纸,咬着笔杆子,这摸摸东方的笔架,那摸摸桌上的玉石摆件。东方青苍走了进来,手持一柄戒尺,“东方兄,不至于吧。”


萧润抱着侥幸心理,乐呵呵的看着东方青苍。下一秒手一挥,清脆的吧唧一声响,戒尺打在桌上,吓得萧润一颤,“快写,不然这戒尺落在哪,我可就说不定了。”此时萧润眼中的东方青苍,宛如青面獠牙的黑面判官,不讲情理。


萧润还想磨蹭一会,一声淡淡的‘嗯?’让他一激灵,再也不敢开小差。


写好的作业交到东方青苍手上,萧润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,试探的问:“东方兄,我写的可以吧,那我是不是能走了?”


东方青苍额边太阳穴一跳一跳,还是难以置信。俗话说字如其人,战神长珩一手好字,可真如他本人般皎皎清辉,霁月清风。“走什么走,看你这歪歪扭扭的字,鸡爪印几个都比你写的好看,还有这文章,夫子今日才在课堂上讲过的......”


东方青苍按耐下翻涌的情绪,文章慢慢学总会读懂的,大不了他多耗时课后再给他补补,可这字,得马上改改了。


东方青苍又抽了一张新纸,翻开书本,逐字逐句带着萧润讲解,最后总算写出一篇勉强能读得下去的文章。


将萧润送到街上,“以后每晚再练五篇字帖,第二日带到学堂,我检查。”东方青苍铁面无私的下着命令。“啊!”萧润挎着一张脸,“不要吧,东方兄,每天来你这写作业,回去还要练字,我都没时间出去玩了。”萧润拉着东方青苍的宽袖,企图让他心软。


“没有出去玩的时间正好!”萧润不情不愿的离开,一步三回头。


一晃眼,元宵节到了。


萧润兴冲冲地跑来找东方青苍,大门拍的啪啪作响,管家打开门,萧润一路跟回自己家似的,熟练的跑到东方青苍的书屋里。“东方兄,东方兄,今日元宵节,我们出去逛逛吧!”


“今日可是佳节,夫子都没有布置作业,你不会还要扣着我学习吧。”看着东方青苍深不见底的瞳孔,萧润留个心眼问道。


“你要想留下学习也不是不行。”东方青苍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,至少从面上看去不是那么面无表情。


“我最近可是好好听你的话,这几日夫子都在堂上夸我了,说我不仅字有进步,做的学问也不错。”萧润拽着东方青苍,“走嘛走嘛!”


有玩的机会,萧润那肯乖乖呆在屋里。将东方青苍拖了出来。街上灯火长明,一条条长街被灯火笼罩,行人熙熙攘攘,街上孩童传来嬉闹声,众生百态,世俗万象。


东方青苍看着人世间的热闹,恍恍伸出种孤寂感,仿佛有个东西,将自己割离,自己站在那里面,瞧着这副热闹。“东方兄,东方兄!”清脆的少年音远远传来,带着欣喜急促的呼唤,一怔神,好像又从那个世界里掉了出来,重新置身这鹿城的烟火。


“东方兄!送你个礼物。”跑的气喘吁吁的萧润站在原地,将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,一盏兔子灯,被他塞到了东方青苍的手中,“可爱吧。”少年的心思澄净,所思所想都摆在脸上,让人一眼望到底。满脸的求夸,是那么的单纯惹人怜惜。


东方青苍冷哼了一声,捏着兔子灯的手柄,十分挑剔地上下打量,“可爱什么,拎着只兔子灯,傻不兮兮的。”说是这样说,可他还是提着灯向前走。


萧润有些挫败,送的礼物没能讨人欢心,还被嫌弃了一顿,逛街游玩的兴致败了大半。东方青苍走出一段距离,回头看,人没跟上来。“萧润干什么呢,还不快点。”


东方青苍回头叫他的那一刻,背后如墨的天空中绽放了大片绚丽的烟火。萧润抬起头,满目繁华中,他就站在那光里,提着那盏兔子灯,等着他。


萧润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,追了上去,“来了。”侧身站在东方青苍身边,盯着他手中的兔子灯,突然问到,“不喜欢吗?”东方青苍捏着木棍的手紧了几分。


半晌,不自在的开口,“还,还凑活。”萧润眼尖的瞧见,东方青苍的耳根慢慢红了,东方青苍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目光,心里多了些忐忑与不自在,“看,看什么,还不赶紧走,挡道了。”


耳朵越发红,红的惹眼。萧润听到东方青苍看似凶狠的话,没再说什么,跟着他的步伐动了起来。落后几步,瞧着东方青苍的耳尖,忍不住上了手,伸长胳膊捏上东方青苍的耳朵,好烫!心里想着,也就毫不避讳的嚷嚷出来,“东方兄,你耳朵好烫,怎么了。”


萧润的手摸上耳朵,东方青苍宛如触电愣在原地,又在听到萧润的声音时连忙拨开他的手,“我热,快走。”慌不择路的朝前走着。


热吗?萧润看看周围,虽比不上寒春腊月,但也都裹得严严实实。这天气不要冻人就够好了,还热。萧润不理解,他看向东方青苍。


“东方兄你走错了,那是我们来时的路!”萧润扬声喊着,肉眼可见的东方青苍一停,转身又走了回来,萧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,就被他塞了个东西,“你提着。”


萧润一看,东方青苍将兔子灯塞了回来。“哎哎!”萧润紧追着,“东方兄你不是很喜欢吗?”

“谁说我喜欢了?”手忙脚乱的东方青苍甩下一句,走着走着竟是跑了起来。


在萧润十几年的生命中,吃喝玩乐当属重中之重。再后来,知晓了那红尘中的惋卿娘子和自己有过一纸婚约,便将她放在了心上,自觉亏欠,隔三差五送些金银玉饰。


到现在,突然闯进自己生命的东方青苍,萧润觉得,他也是自己不能割舍的一个人,但若什么程度的重要,自小优渥的小少爷也想象不出来。对此刻的他来说再再再天大不过的事,就是父亲扣下了他的零用钱。


晚上依旧去向父母请安,一墙之隔,他听到了父母的感慨,“润儿最近听话了许多,不仅学业有成,也不跟着他那些狐朋狗友去四处玩乐了。”


“哼,他什么性子我不知道?我就等着,看他能装多久。”这一声是父亲的,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。


“好了,你当我不知道你一天偷着乐呢,儿子学好了你比谁都高兴。哎呀,我觉得我该相看城里的千金小姐了,润儿年岁渐长,也该给他定一门亲事了。”母亲拍拍手,怀揣着美好梦想。


“早点定,早点让他断了对那谢惋卿的心思。”


父母再说些什么萧润就听不进去了,满脑子都是他要定亲了,谢惋卿的名字只在脑中过了一遍,就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慌乱,到底是因为谢惋卿,还是另一个。


这样的低迷情绪一连几日,终于到了休息日,东方青苍将萧润叫了出来,点了一大桌子菜,“你今日怎么了?”


“没事。”萧润抱着酒坛子,菜也没吃几口,就光喝了酒。


东方青苍实在看不下去,夺过酒瓶,“有什么烦心事就说,不要光喝酒,吃点菜,照你这喝法,人都喝没了。”


萧润酒意上了头,双颊泛红,不知何时爬到了东方青苍的腿上诉苦,“我父母要给我定亲了,可我不愿意,我只想找个心意相通的人,为何这么简单的要求都达不到。”


“还有谢,谢惋卿,”萧润大着舌头,打了个酒嗝,“我不理解,为什么在利益相连时选择捆绑,一旦天差地别就躲得远远的。”


“东方兄,你有喜欢的人吗,你也会离开我吗?”萧润趴在东方青苍的腿上,意识渐渐迷离,嘴里嘟嘟囔囔着些话,听不清楚。


东方青苍听了一晚上萧润的情感剖析,心里堵了块石头,压的难受。萧润已经睡了过去,东方青苍将他抱回房间,睡颜恬静,也只有睡着的模样,才能让他将萧润与长珩联系起来。


谢惋卿,你真的很喜欢她吗?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.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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