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溪南遥

【全员】红墙玉兰 6

古代背景AU


*主:纬钧,南北


微量九明,弘叶题石,启程


*勿上升正主!!!


*想到什么写什么,尽量不ooc


*非专业人士,含有私设,不喜勿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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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除夕,皇宫上方的焰火,点燃了整片天空。街上挂满了红灯笼,行人急色匆匆,空荡但不凄凉,人们脸上扬着喜悦的神情,瑞雪兆丰年,来年定是个好年。


鹅毛大雪飘着,很快又盖住了行人的踪迹。


宫里觥筹交错,舞美乐美,众人歌颂着陛下,一派君臣和乐。


齐思钧偷偷从宴席上溜出来,坐不住了。屋外的风雪吹散了屋里带出来的温暖,寒意刺骨,齐思钧越发想念远处的周峻纬。


往常,他们家对面坐着的该是周府一家四口,他和周峻纬坐不了多久,就会偷偷溜出来。去年除夕,还设有周府席位,邀了周老大人和周峻纬入宫抚慰。


今年,周老大人身体日渐孱弱,周峻纬入了军,在这大殿上,却没有人想起周府。


齐思钧宰辅之子,又是太子伴读,就说明了他本身的聪慧。可往常这些宽慰别人的话说起来轻松,落到自己身上才能清晰又残忍的认识到,这个世界多么冷酷。


齐思钧蹲在墙角,冻的冷了,搓搓手哈口气,总是不愿再进去看到那副虚伪之样。


侍从渐渐散了,众人走出殿堂,这场君臣同乐的宴会终于结束了。齐思钧扶着墙角起来,蹲的久了,腿有些麻。一瘸一拐走到自家父亲面前。


齐宰辅看了他一眼,自家的小崽子,心里想什么他这个当爹的能不知道?拍了他一掌,最终叹了口气,个人的路只能个人走。


“回家守岁吧。”


赶在城门落锁的一刻,周峻纬策马扬鞭,通过了城门。整条街静谧安宁,只有马蹄踩在雪上的嘎吱嘎吱声。


一别许久,周峻纬站在自家大门前,颇多感慨。马拴在门口,他走上前扣响大门,“来了!”好一会,吉叔的声音传来。


“小公子!”吉叔惊喜的望着门外站着的人,“好好,回来就好,瘦了。”拍拍他的肩膀,双眼含泪望着周峻纬。“快快,进来,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有大夫人正在吃年夜饭呢。”


“吉叔,还有我的马,让人牵进来。”


“来人,将小少爷的马牵到马厩去。还有你,快去给老太爷他们说一声小少爷来了。”吉叔忙碌的吩咐着。


小厮婢女奔走相告。房中,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,老夫人喜极而泣,“快快,让厨房多炒两个峻纬爱吃的菜,再多上一副碗筷。”


周峻纬走了进来,向长辈告礼。祖父一脸欣慰,点着头,“我听了你在军营的表现,做的不错。”


“孙儿应该做的。”


这一夜,周府人人脸上挂着笑。


老人年纪大了,守不住夜,没一会周老太爷和周老夫人就回了房。周峻纬看着身边的母亲,“娘,晚上寒气重,您也回去休息吧,儿子在这守着就好。”


“放心,咱家会越来越好的。”看着儿子殷切的目光,周母没有强求,应下了儿子的要求,回了房间。


盆中的纸灰一直燃着,白雪簌簌的落着,周峻纬让所有人都去休息,只留下了阿四陪着他。


夜晚寂静,没有了嘈杂外界的影响,周峻纬的心越静,一个人影越鲜活。齐思钧跳进了他的心里。


他拨拨盆里的纸灰,想起一些事不自觉的笑了起来。也不知道现在齐思钧在干什么,是跟在他哥哥守夜但偷偷睡着了,还是背着大家在偷吃东西。


火星忽明忽灭,心中荡起波漾。


郭文韬回到寝宫,让人拿着多日前准备好的盒子,又走了出去。阿成缩着手跟着郭文韬,“殿下,这么冷的天咱去哪啊。要送什么东西让我们去送就行了,您身子不好,再冻伤了怎么办?”


“没事,风景这么好,不转一会多可惜。”阿成冻的一哆嗦,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四周,风雪交杂,这哪有风景。


经过梅园,园中的红梅尽数绽开,郭文韬将手从袖套里伸出来,拍拍跟班阿成的脑袋,“这不是风景吗,以为我没听见你说的啊。”


郭文韬继续前行。这风景不是看了吗!怎么还往前走,越走越偏了。阿成在心里嘀咕着。


终于看见听雪苑的牌匾,心下了然,原来殿下是来找这位的。


院里传来笑声,清晰可闻的,石凯和黄子熟悉的大笑。“文韬,你怎么来了。”率先眼尖的石凯瞧见了驻足在门外的郭文韬,跑了上去。


被火烤过的脸红扑扑的,“你们在吃什么?”郭文韬的目光移到几人尾座的中间,架着铁架子,旁边摆着炊具,架子上的肉被烤得香味十足,“这是蒲熠星他们那边的一种吃法,烤肉。”


听见石凯没大没小的叫法,郭文韬有心提醒,又想想这一年他们越来越熟,私下这种叫法就不需要矫枉过正了。


“你要来点吗?”蒲熠星看着他,突然提起。蒲熠星的皮肤很白,又不像郭文韬常年待在室内身体欠佳的那种不健康的白,是天生的白如凝玉,白的反光。


虽然围坐在篝火旁,但鼻尖耳尖仍然被风雪冻的白里泛红,粉嫩嫩的颜色,倒显得他有些慵懒,平素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消失不见,整个人透出一股惹人怜爱。


他突然想起齐思钧养的那只波斯猫,浑身雪白的长毛,摸一把手感极佳。那小家伙也是个有脾气的,高兴的时候他,周峻纬或者齐思钧都能摸,挠着它的脖子整只猫都在打呼;不高兴了趴在自己的小窝里舔着爪子,还一脸不屑,谁都碰不得,一碰就是一爪子。


郭文韬的思绪跑的有些远,回过神来,“我吃过了。”跟着蒲熠星进屋,挥退了阿成,郭文韬自己抱着小箱子递给蒲熠星,“送你的礼物,新年快乐。”


蒲熠星懵懂接过箱子,打开映入眼帘,一本书,往日闲聊时他不经意提过一嘴。地理游记,这书不难寻,难的是他蒲熠星不能找。


“谢谢。”蒲熠星抬起眼眸,一切尽在不言间。


“新年快乐!”蒲熠星突然抱住了他,郭文韬愣住了。蒲熠星向来以风轻云淡的外表示人,很少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外露,郭文韬迟疑的抬起手,停在空。突然笑了,随着笑,手也慢慢地落在蒲熠星肩上,轻轻拍着他,又像是安慰。


——————tbc

【纬钧ABO】谁是猎人 2

summary:我爱你,无关身份,无关天性,只因为我爱你


周峻纬alpha 木制烟草味


齐思钧beta




周峻纬通知,他的父母要见齐思钧。


这个消息像一顶钟砸下来,明明这就是他们同居的目的,可是真的来临时,还是有些忐忑不安。


晚上的聚会,齐思钧从中午得到消息就开始焦躁,坐立不安。搬着小凳子坐在厨房里择菜,心不在焉,“老齐,你这样择下去,我们今天中午可就没饭吃了。”


周峻纬倚在门旁忍俊不禁,回过神的齐思钧才发现,自己将揪掉的菜叶放到桌子上,而好的包菜被扔到了垃圾桶里。“好了,我来做吧,你去休息。”


周峻纬挽起袖子,将剩余的菜从齐思钧手里拯救出来。有点窘迫,齐思钧摸摸自己的鼻尖,看看厨房里,“那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?”


“没有了。”周峻纬将齐思钧推出来按到沙发上,点开电视将遥控器交给他,“你等着吃就行。”


饭吃的是囫囵吞枣,周峻纬看出了齐思钧的紧张,可这人就是故意的,想逗逗齐思钧,看着他一脸欲言又止,白白着急。


“老齐,眯一会?”周峻纬发出了邀请,齐思钧围上来,“叔叔阿姨脾气怎么样啊,他们喜欢什么东西,我们下午去买?”


“嗯.......”周峻纬思考了一会,“他们脾气应该还不错,至于喜欢的,我早就准备好了。不过老齐你怎么这么紧张,要不我陪你睡会?”周峻纬揽住齐思钧,逗着他。


齐思钧从胳臂下钻出来,晃着脑袋,“不,不用了。”笑着,溜之大吉。回房间后,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出来,周峻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,故意看他着急的。


这人蔫坏蔫坏的,和他的第一印象一点都不一样。齐思钧从床上翻起来,跑到周峻纬的房间,“周峻纬你是故意的!”大嗓门传遍了整个房间,周峻纬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,“老齐,你怎么还没睡?”


用毛巾擦着滴着水珠的头发,就看见齐思钧整张脸涨红了起来,“啊啊啊啊!”如果声音能化成实物,这个分贝应该把楼顶都击穿了,“你怎么不穿衣服!”


齐思钧捂着脸,脸发烫,捂着眼睛,又显得欲盖弥彰,最后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。周峻纬真的一脸莫名其妙,“我洗澡啊,谁洗澡是穿着衣服的,你不是睡下了吗?”


齐思钧向来灵活的语言系统有些崩溃,“不是谁大中午洗澡啊?”


“我热,冲个澡不行吗,你怎么过来了?”


“我,我.....”齐思钧突然脑袋蒙了,对哦,他干什么来的。周峻纬轻手轻脚的走进齐思钧,“老齐,你是不是害羞了?”


“谁害羞了?”齐思钧第一个不同意,一个蹦的转身,脑袋撞到周峻纬的下巴,“哎呦!”周峻纬一声惊呼,齐思钧连忙扒着周峻纬,“怎么了,怎么了,我看看。”


齐思钧细细检查了周峻纬的下巴,“还行,只是红了一点,没啥大碍。”放下心来,就看见周峻纬圆圆的眼睛里盛满了笑,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他的腰上环着,贴的很近。


齐思钧能感受到他赤裸胸膛传来的高温,透过薄薄一层半袖传到他的身上。肌肉的力量感蓬勃,周峻纬这人是有健身习惯的,客厅边上摆了许多健身器材,往常穿着衣服都能瞧出健身效果有多好。


嗅着淡淡的烟草香,齐思钧突然反应过来,他在周峻纬的怀里呆了多久,耳朵瞬间爆红。“呃,你,我,那先出去了。”齐思钧有些小结巴,躲了出去。


周家。周父一脸严肃,不甚熟络的和齐思钧打了个招呼,然后因工作忙碌钻进了书房。周母很和善,招呼着小齐坐下,水果端上来,母子俩都很健谈。


齐思钧将周母逗的哈哈大笑,不经意瞥见,周峻纬吃着葡萄一脸笑的盯着他,本来聊的很自在的小齐突然羞涩起来。


“明天周末,小齐你和峻纬住家里吧!”周母热情的问候着。


“啊,?!昂,嗯......”小齐一边慌乱的应付着周母,一边目光紧急搜寻着周峻纬的身影。


周峻纬从厨房出来,“峻纬,伯母说让我们今晚住下。”齐思钧侧对着周母,疯狂的对着周峻纬眨眼色。


周峻纬心情很好,从进门起嘴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。“啊?好呀。”


“欸,你房间阿姨早就收拾过了,直接就可以住。”周母笑的眉飞色舞。


“你没看见我的暗示吗,真的要住一晚啊。”齐思钧小步挪到周峻纬身边,垂下的眼角显得有些小可怜,略有些埋怨,两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。


周峻纬一脸无辜,“我妈就这样的,不让她亲眼看见是不会放心的,所以我才让你早搬到我家住啊。”


“没事的就住一晚,明天我们就回家。”周峻纬宽慰着齐思钧。


小齐就是心太软,尤其是周峻纬撒娇卖乖,他就遭不住。周峻纬的话一句都不能信,尤其二人独处时。这句话是齐思钧在这些日子相处中得到的惨烈教训。


家是没有办法顺利的回去了。


周峻纬先回房洗漱,齐思钧还在楼下陪着周母聊天,一边思揣一会回房怎么相处。


磨磨蹭蹭,回房间总是避免不掉的。


周峻纬的房间在三楼。齐思钧走到楼梯上,一股烟草香飘了下来。越接近三楼,周峻纬的信息素越显浓郁。


齐思钧沿着这股烟草香,转动门把手,满目的黑暗。齐思钧白天进来过,依稀记得床脚有个落地灯,摸索前进,打开暖黄的落地窗,视野投向信息素的来源。


门被关上,浓郁的烟草味在房间蔓延,显得空间狭窄。他很难形容这种被放大数倍的烟草味闻起来是什么感觉,总归不太适应。但他知道,周峻纬此时应该不好受。


周峻纬蜷作一团,在被子里。齐思钧有些担心,慢慢走向床,轻轻拍了拍被子,“峻纬,你还好吧?”


周峻纬猛地掀开被子,迅雷掩耳之势将齐思钧扑倒,脸上一片红晕,缓缓向齐思钧靠近,咬住他的侧脖颈,可是被咬破的腺体没有任何的信息素。齐思钧心跳加速,体温上升。


周峻纬很难受,可是又没有omega的信息素来安抚他,委屈焦躁的情绪下哭了起来,一遍又一遍的将自己的信息素裹在齐思钧身上,一声又一声的老齐,带着哭腔。脑袋抵在他的脖子上,“老齐,我可以再得寸进尺些吗?”


周峻纬的泪珠滚到了他的脖子里,齐思钧有些发笑,平时成熟稳重的周峻纬,谁能想易感期居然这么可......爱?明明语气很凶,却是一副哭唧唧的模样。


齐思钧的分神,让变得黏糊糊的周峻纬越发脆弱。“你不喜欢我吗?”周峻纬抬起脑袋,圆圆的眼睛里盛满泪水,仿佛下一秒就掉出来。


委屈的望着他,继续将脑袋滚到齐思钧的脖子里,手脚环住齐思钧,像个大型玩具挂在他身上。


“可以的,可以的。”齐思钧拍拍他,安抚着。


周峻纬的嘴唇拂过脖颈刺痛的地方,轻柔的吻着,湿热的呼吸从侧脸拂过,缠绵悱恻。酥酥麻麻的感觉,从脖子里蔓向全身,被子里,齐思钧的手抓紧了床单,失神的片刻,眼前一片黑暗,只有鼻尖越来越浓烈的烟草香。


闻久了,也挺好闻的。


又是一下,周峻纬俯身咬住脖子,刺痛让齐思钧浑身一颤。


“你答应我了,就不许离开。”


“老齐?”

“我在......”


“老齐?”

“嗯.......”


“老......”齐思钧及时打断了他的开口,周峻纬委屈的抱着齐思钧蹭了蹭。“乖啦,峻纬,该睡觉了。”


“可是我睡不着。”

“那我给你讲个故事?”小齐有些瞌睡,摸摸周峻纬毛茸茸的脑袋,强打着精神安抚特殊时期的周峻纬,迷糊的开口。





这里有个很戳我的点是峻纬先看着其他地方说着,然后眼神瞟到小齐又说了一遍,挥着的手臂指到了小齐,但是有个抬手的动作,应该是主任本来没想到抱的,但是小齐举起了手!!!然后两个人顺势就抱到了一起


是团聚后就贴贴抱抱,走到一起就说悄悄话的xql呀,笑的好甜


啊!!!好甜好甜,谁看完不说一句kswl


啊!还有峻纬陪着小齐淋金雨,见证他的辉煌。从以前到现在,周峻纬一直在齐思钧身边

【珩苍】缘劫

————09————

剂量下的有些多,东方青苍还昏睡着。面色潮红,鬓角的发丝被汗打湿沾在额头侧方,萧润怜惜的亲亲他的额头,眷恋的将东方青苍揽在怀中。


他已经想好了,既然敢做就敢于承认,要对东方青苍负责。至于东方青苍能不能接受,这暂时都不在萧润的考虑范围内。孩子现在属于傻乐中。


东方青苍醒了很久。回想起下午的事,悔不当初,他就不该一时心软卸掉力,让这小子得了逞,怎么说,开头是他鬼迷心窍,那过程结果就是一塌糊涂,不能回想。


想来一把心酸泪。清醒过来的东方青苍又尴尬又悔恨又生气,本尊堂堂一个月尊,居然被一个凡人压在身下,还是个小孩!


东方青苍身体紧绷,终于忍不住动了动僵硬的小腿,蹭到了温热的触感,再次僵住。萧润耐心真好,喜欢的人躺在身边,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

东方青苍就不一样了,暴躁的脾气忍了又忍,终于憋不住了。睁开眼戾气化为实物就朝萧润扎去,半是别扭半是心虚的,瞪着萧润的眼神在望到他时软了下来,飘忽不定。


萧润的眼睛圆溜溜的,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东方青苍,冒着光亮,喜悦的开口,“东方,你醒啦!”东方青苍的耳根泛红,抓着被子坐起来,毫不客气地一脚将萧润蹬下去。


“什么时辰了,还不回府?”萧润也不在乎,从地上站起来,一脸痴笑,“嗯,我把你送回去,然后我就回家。”


赤身裸体的,简直没眼瞧。东方青苍斜下眼,将床脚的衣袍扔到他头上,“干什么呢,青天白日的,快穿上。”


“欸好!”一脸傻笑,让东方青苍想骂几句都开不了口。


萧润很开心,他好像发现怎么拿捏东方青苍了。虽然这人脾气暴躁,不屑与人搭话,但只要自己一撒娇,东方青苍的脾气就没了。


就像这件事,萧润其实很忐忑,甚至说他是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来做的,结果很有可能是东方青苍大怒,然后他们绝交。但从目前来看,东方青苍虽然有点生气,但好像并不排斥他的这个想法。


也许,东方兄也喜欢他呢?


萧润越想越开心,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。


跟着东方青苍一直走,走到南元巷。东方青苍停住了脚,“还不回家跟着我做什么?”


“我说的要送你回家啊。”萧润一脸无辜且认真的模样,颇有些把东方青苍当成了孩子看。


东方青苍袍子里的拳头紧了又紧,不停安抚着自己,跟个小白痴没什么可计较的。话说出口,怨气却是止不住的,咬牙切齿,“萧润,我比你可大多了,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

“可是今天你累........”萧润话还没说完,东方青苍捂着嘴一把按在墙上,指着他,“这件事不许再提!”


萧润闻言,这哪行!这可是他费尽心力才得来的。剧烈扭动,将自己从东方青苍的魔掌下挣脱出来,大声嚷嚷,“不行,我要负责的!”


街上人来人往,东方青苍臊的慌,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瞧他们。看着眼前年轻气盛的小孩,行,讲不清理他躲还不行吗?“不许嚷,这件事对谁都不能说!赶紧回家,我也要走了。”


色厉内荏的放了一句狠话,东方青苍逃之夭夭,刚跑出一步,被萧润紧紧抓住,“那,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?”


“什么什么关系,就那关系,你想要什么关系。”东方青苍听出了萧润的意思,很心慌,咚咚咚的,一时想不出什么答案,故而顾左而言他。


“东方青苍,我喜欢你。我知道你听见了,所以不许躲我,明天我还会来找你的。莫不是东方兄是个胆小鬼?”萧润故意激了一句。


“谁说的!我听见了,可以走了吧。”东方青苍本来底气不足,被萧润一激,声音提高八个度,又在萧润的目光里,底气渐弱,声音也弱了下去。


日子大概就是这么过的,东方青苍每每有避着萧润的念头时,被萧润察觉,然后就开始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。一个直球大胆,一个扭扭捏捏。


局中人或许还不知晓,但看客早已一清二楚。


“尊上,你最近是不是和长珩仙君走的太近了些?”觞阙试探的问,“我知道你们关系亲密,可现在他是萧润啊,再说尊上你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吗?”


“谁说的!”东方青苍拍了一掌书案,瞪着觞阙,“我当然知道我是来干什么,如果不是你藏着不说,我早就下来找长珩了。”东方青苍越说越来气,“你看看,原来在天上多么清风玉朗,温润君子,怎么下了一趟凡,变得离经叛道,不好好学习就算了,居然用药!......”


东方青苍说的正气愤,戛然而止。觞阙听得正感兴趣,有心问问现在怎么了,但看着东方青苍吃人的目光终究还是问不出口。极有眼力见的,“知道了尊上,那我先下去了。”


“等等,谢惋卿那里不用监视了。”


迎着觞阙的目光,东方青苍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,“复活赤地女子不急,不还有她那个弟子也在奔走吗,我们黄雀在后即可!”


东方青苍的目光一凝,最近的事有些多,不知为何,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。要早做打算,业火开始不稳定了!


“觞阙,你即刻回到月族,秘密集结军队,进行操练。”


“是!”觞阙领命,严肃的退了出去。


兜兜转转,所有人都深陷命运的漩涡。


谢惋卿成婚了,新郎是个外地经商的商人,走南闯北。萧润和东方青苍作为谢惋卿这边的亲属被邀而来,从和萧润的闲聊看出,谢惋卿很满意这门婚事。


“他人挺好的,对我无微不至,我们成亲后可以一起去看看外面的风景。”谢惋卿说起来,满是憧憬。


“祝福!”萧润真情实感的祝福她。


可是站在院子里,看着走过来的新郎,东方青苍笑了。哪是什么新郎啊,分明是谢惋卿一生的终结。


耳边响起萧润的声音,“我听惋卿娘子说,她第一次见到新郎时,他在吹箫,吸引到了她......”


这是东方青苍头一次为自己这位对手真情实感感到悲伤,怀着最大的荣耀灰飞烟灭,可仙界毫不铭记她,唯一的徒儿想尽办法复活她,代价就是每世早逝。赤地女子会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活过来吗?


半个时辰,府里天翻地覆。谢惋卿突然被祟气上身,失了神志,府中宾客非死即伤,这与他们毫不相干,东方青苍拉着萧润躲远了些。


可萧润是个重情义的人,他怎么能放着谢惋卿不管。在东方青苍来不及反应的时候,萧润喊了一声谢惋卿的名字,换来的是刀剑穿身,当着东方青苍的面。


一切来的是那么快,快到东方青苍还没有反应过来,只接住了他软绵绵滑下去的身躯。“萧润,萧润......”东方青苍终于慌了起来,语无伦次,按着萧润的伤口,血止不住的流。


看着萧润的生机渐渐消散,东方青苍将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输入萧润的身体,却如同石沉大海。萧润头歪在东方青苍的怀里,一开口喀出一摊血,“东方兄,我还没娶你呢,我....都没有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爹娘呢.......”


心坠入冰渊,这小傻子还在安慰自己。东方青苍缓缓张开紧攥的手掌,业火在手心成型,打了出去,击中谢惋卿,向后撞去,利刃穿身,白的反光的剑身和红似赤焰的嫁衣,黑的凝成实体的祟气,诡异的交织在一起。


多了一股邪风,院中的红绸在这阵风里沙沙作响,风声鹤唳,状似鬼哭狼嚎。东方青苍抱起怀中的人,谢惋卿早已消失不见,只留满地的鲜血和形状诡异的尸体。


一步一步,慢慢走回萧府。萧府众人哀泣,东方青苍眷恋的看了一眼萧润,离开了鹿城。短短几个月,却比过去数十万年来的还要鲜活。


东方青苍走的很慢,至少在这人间,他还是东方青苍。可一旦踏入月族领地,他不只是东方青苍,更是月尊。


忘川,一叶扁舟停在河岸。


月族和天族以忘川为界。河域宽广,非一己之力可达彼岸,是天然的屏障。什么时候有人做这单生意了?


东方青苍走向扁舟,有个过河的工具,不需要自己耗力也是好的。


“你是,船夫?”扁舟里躺着一个人,带着兔子面具,走进才瞧见。


他坐了起来,张开手臂,伸了个懒腰。单手掀掉面具拎在手上,将胳膊的重量支在弯起的膝盖上。


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,“月尊,我送你啊!”一瞬间将东方青苍拉回鹿城和那个明媚少年的初遇,纨绔子弟,不学无术,没大没小,但一片赤忱的少年郎。


“长珩仙君啊!”东方青苍还是有些晃神,“哎,我在这呢,你一副感慨斯人已逝的模样干什么?”很好,很熟悉。东方青苍的太阳穴又跳起来了,这不就是幼年长珩+少年萧润组成了如今的成年长珩2.0吗?


东方青苍踢了一脚长珩,长珩乖乖坐起来,给月尊留出位置。“既然回来了,怎么不回仙界?”


“下凡前我就已经被剥了战神身份,下了一趟凡,我也想通了。既然散修一个,去留自随我心,而且,我答应过某人,要对他负责。”


“付什么责,没有这回事!”东方青苍扑了过去,咬牙切齿。


“哎,小心。”船有些颠簸,长珩扶着东方青苍的腰,低头看了一眼东方,确定他没事,又目视前方控制着船的前行。


东方青苍贴着长珩站在一起,才发现他高出自己一个脑袋。长这么高干什么?进了我月族的领地可就不是那么轻易出的来了。


东方青苍正在心里嘀咕,长珩扭过头看着他,“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?”东方青苍退后一步,双袖一挥,板起自己月尊的架子,哼了一声,“怎么可能!你这是瞧不起我堂堂月尊的风度!......”



END.

有想过写一写他们回到月族后的相处模样,但写着写着感觉到这了,突然就觉得可以结束了。我只是一个看客,替他们描述出他们的模样,未来如何,从来不由我决定,长珩和东方依然会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过好每一天。







【纬钧ABO】谁是猎人 1

summary:我爱你,无关身份,无关天性,只因为我爱你


周峻纬alpha 木制烟草味

齐思钧beta




齐思钧是个矛盾的人,至少看起来是。


笑起来时甜甜可爱,具有很强的迷惑性,是糖果是太阳,让人溺死他的笑容里。弯弯的眉眼快要眯成一条缝,是人间小甜豆,看到这抹笑的人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来。


不笑时面无表情,微微下垂的嘴型给他的面孔带来五分冷锐,高冷厌世的神情。严肃令人胆颤,气场两米八,犀利的目光有如实质,十分震慑。


认识的人都说齐思钧温润有礼,风度翩翩,待人温和,有颜有能力。却除了赞叹,还有一句惋惜。


这是一个ABO的世界。人们仰慕Alpha的强大能力和高超智商,也喜欢娇俏可人的Omega。


可惜!齐思钧听到过太多可惜,因为他是Beta。他很优异,却比不上天生的领导指挥者Alpha,笑的可爱,却不是身娇体软的Omega。


因为他只是Beta,虽然人数众多,却最平庸的Beta。


分化结束后,那一刻父母眼中流露出的失望,像一根针扎在齐思钧心里。许多年过去,也许父母早已忘怀,齐思钧却不甘这样的命运,总是逼迫自己向前走,最终成为如今的模样。


毕业后接手自家企业,上手雷厉风行,笑的越甜,眼中越狠。大家感慨他只是个Beta,却也不得不承认,齐思钧和Alpha棋逢对手。


大家眼中的齐思钧,做事游刃有余,把握十足。只有齐思钧自己知道,他难以望其项背,越追逐,越对齐思钧失望。


齐思钧不相信齐思钧。


齐思钧一直以为自己藏的够深,直到面前这个第一次见的周峻纬开口,“齐思钧,你不相信自己。”


齐思钧一怔,心底的秘密被这样爆了出来。抓着杯子的手收紧,周峻纬看到他的小动作,“为什么呢?你很优秀,齐思钧,你的大名在业内广为流传。你该相信自己,你比你所想的,还要优秀。”


话点到为止,周峻纬深知人的心里防线可以压一压,但不能突破底线。他拨拨自己的手表,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的想法你再考虑考虑,这是我的名片。”


什么想法呢?周峻纬离开后,齐思钧依然觉得今天很荒缪。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见面的第一面,居然开口提出要扮成情侣来应付他父母提出的联姻。


齐思钧初初听到时,实在没有控制住抽动的嘴角,国外回来的人都这么开放吗?


齐思钧满脑子问号,看向面前西装革履的周峻纬,“你不想联姻可以和你联姻对象说啊,为什么要找我假扮,都是陌生人,意义何在。难不成......”齐思钧说着目光朝他的身下望去。


周峻纬重重地咳了一声,齐思钧收回自己冒犯的目光。


带着荒唐不可置信离开,在忙碌中忘却,直到回家。齐思钧喜欢在洗澡后倒一杯红酒,坐在客厅落地灯旁,捧一本书读。


晃着酒杯走到窗前,经过桌子一眼瞧见他从兜中掏出来的名片,简洁干练,一如他的主人。


以旁观者的角度回想下午的相处,对于这个探到自己心底的周峻纬,坦言说他把握很有分寸,齐思钧并不讨厌他,相反还有些好感。


齐思钧掏出手机拨了回去,他同意了。挂断电话,齐思钧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仓促的一个决定。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。


第二天下午,临近下班,员工聚在一起窃窃私语。齐思钧从工位经过,翻看着助理递过来的合同,不经意提了一嘴,“外面大家都在议论什么,还没到下班时间,要认真工作。”


小助理点头附和,“小唐刚上来,说楼下站着个帅哥,还拿着一束玫瑰。这些个小姑娘一天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,我出去就说她们。”


正说着,齐思钧的手机叮咚一声响,拿起手机一看,是他新上任的男朋友发来的消息:快下班了吗,我在楼下等你。


再一看时间,6:30pm,刚好到下班的时间。齐思钧想起助理刚说的楼下人,不自在地咳了一声,“呃,那个,不用,也到下班的时间了,那我就先走了,有什么事手机联系。”齐思钧摇摇手机,拎起座椅上搭的西装外套,走了出去。


秘书们围了上来,叽叽喳喳,“小池,齐总今天怎么了,他不是经常加班到晚上吗?”小池挥挥手,“干什么,齐总走的早,你们也早回家不好吗?”


“当然好了!”秘书一哄而散,拎上自己的小包包,享受美好的夜生活。


齐思钧走下楼,周峻纬的车就停在大门不远处。他倚在车头,怀中抱着一大束玫瑰花,穿着白色西装,一副金丝眼镜挂在鼻梁。帅气英俊的模样,引得周围一片行人瞩目。


齐思钧脸有些发热,匆匆跑过去,“你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,就偷跑来了。”周峻纬将玫瑰递给齐思钧,“接男朋友下班要什么理由,喜欢吗?”看着齐思钧埋在玫瑰中轻嗅,周峻纬开口问道。


“喜欢。”有点暧昧的话让齐思钧浑身温度上身,呆呆地走向后座。“老齐!坐这。”周峻纬打开副驾驶的车座,喊着齐思钧,“我们既然要假扮情侣,总要喊亲密些,我叫你老齐可以吧。”


“哦,嗯可以。”齐思钧坐上副驾,还像踩在云里一脚深一脚浅。周峻纬点火启动,“你家在哪?”齐思钧还沉浸在刚刚的氛围里,没有反应过来,啊?“齐总不会忘了我们昨晚的约定吧?”


周峻纬开车的空隙笑着瞧了一眼齐思钧,齐思钧想起来,昨晚他已经答应搬到周峻纬家。报了地点,很快开到楼下。“要我帮忙吗?”周峻纬打开车门,“不用,我昨晚就收拾好了。”


齐思钧拎着两个行李箱下来,开车去了周峻纬家。啪嗒!电子锁开门的声音,周峻纬打开灯,“坐。房子是出国前买的,我回来不久,也没有再置办新的家具,看起来比较空。”


齐思钧坐在沙发上环顾一圈,还好,基本家具都有,只是缺少装饰,不过现在的年轻人都追求这种极简风。


来到他的私人领地,齐思钧越往里走,越能清楚的闻到周峻纬的信息素。初闻是夹杂着凛冽的木质香,带着些干净的烟草气息。齐思钧以前很不喜欢抽烟的人,烟雾笼络在身上,又呛人又刺鼻。


可是周峻纬的信息素并没有什么涩感,像抽烟后被风吹散留下的淡淡残香,点点冷意褪去,露出包在其中的暖意,烟草香变得越加柔和,若隐若现的疏离感,又带着些禁欲和撩人,慵懒随性,洁身自好,踏实暖人。


齐思钧没想到,自己会对认识才刚24h的一个Alpha评头论足,不是说Beta对ao的信息素都不敏感吗?为什么自己会对周峻纬有这么大的触动,甚至只是闻了这么一小会,居然有些上瘾。


齐思钧在心底泪流满面。


— — —tbc.

本来想一发搞完这个小短篇,但发现写到这我的正文还没开始,那就留到下一篇接着写吧






【全员】红墙玉兰 5

古代背景AU


*主:纬钧,南北


微量九明,弘叶题石,启程


*勿上升正主!!!


*想到什么写什么,尽量不ooc


*非专业人士,含有私设,不喜勿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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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明明拎着酒瓶给每个人倒酒,酒意上了头,喝酒喝出了气吞山河之势,郭文韬将邵明明压下,“好了明明,你少喝点。”伸手夺了邵明明的酒杯,将桌上的点心推到他面前,“吃点东西垫一垫。”


邵明明坐下安稳不到片刻,盯着他旁边的唐九洲又欺负,“哎,给你倒的你怎么不喝?”


唐九洲握着酒杯有些局促不安,“公子,我酒量不好的,你忘了。”


“干!”黄子的一声,将邵明明的注意吸引过去。


石凯擒住黄子的脖子,伸手夺下了黄子弘凡的酒杯,看着各位殿下公子,尬笑着,“不好意思啊,哥,黄子酒量浅。”挥挥手,“没事,没事,你们喝,不用管我们。”说着将黄子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,拽了出去。


湖边,多是人群围聚在一起,也没有人特意注意这两人。石凯满脸无奈,扶着东倒西歪的黄子弘凡,絮絮叨叨的念着,“不能喝还爱逞强,自己多少的量不清楚吗?”


黄子瞳孔有些涣散,盯着石凯瞅了半天才认出来,手掌吧唧拍在石凯脸上,捂着他的脸,“凯凯?”


石凯痛苦的皱起眉头,将他的手拽下来,“是我。感觉怎么样,还难受吗?”石凯扶着黄子坐到草坪上,喝醉的黄子揭开了平日稳重的面孔,露出些许这个年纪该有的傻气,嘿嘿笑了两声, 捏着石凯的脸蛋,“凯凯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可爱!”


石凯面对宛若小了几岁十分闹腾的黄子,再次满头黑线,他不是很想听到这声夸赞。“谢谢你的赞许,我一直长的不错。”堆着满脸笑容面对黄子,无奈如同对牛谈琴,指望一个一杯倒的人看到自己的神情,太不合理。


“你还难不难受,我去给你倒杯水?”石凯问着,“不要!”黄子利落的拒绝,“我没醉,吹吹风就好了。”至于到底醉没醉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
倒在石凯的怀里,突然揽住石凯的肩膀,盯着他的侧脸久久不说话,石凯被看的不好意思,“怎么了,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说着摸上自己的脸庞。“别动。”黄子挡住石凯的手,摸着他的脸,“凯凯你脸上有绒毛哎,被太阳照着好好看。”


水榭中。没一会,邵明明就扭来扭去,周峻纬瞥了一眼,“邵明明,你屁股上长刺了?”


邵明明腾地站起来,“太热了,我也出去凉凉。”抓着唐九洲的手跑了出去。


“这......”蒲熠星看看剩下的三个人,“他们这样跑出去没事吗,看起来酒量都不太好。”


“没事,走不远的,还有护卫跟着呢。”齐思钧又倒了一杯酒,周峻纬按下了他的手,“你已经喝了好几杯,不能再喝了,喝点茶。”


齐思钧看看其他两个,郭文韬淡然处之,目不斜视的倒着茶水,蒲熠星倒是有些诧异,二人四目相对,蒲熠星率先挪开了目光,局促的望向周围。


“我酒量没问题的。”齐思钧脸上漫起红晕,浅浅的看不清楚,但齐思钧却知道,他的脸热了。“我当然知道你酒量好。”周峻纬拿掉酒杯,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齐思钧,“小酌怡情,大饮伤身。你向来体弱,还是少饮为好。”


“天气不错,我们俩也出去转转吧。”周峻纬话题十分跳跃,“啊?”小齐呆呆的,还跟不上他的思路,只是随声附和一声“好。”


“呃,只剩我们两个了。”蒲熠星看向郭文韬,“是。”郭文韬话少到让蒲熠星想要搭话都找不到切入口。


摸摸鼻尖嘿嘿一笑,“你的朋友们都还蛮有意思的,你好像和他们在一起时状态不一样。”


“他们是我最亲的人。”郭文韬放下茶杯,话题一跳,“昨日那副残局还没有下完,有兴趣再来一局吗?”


蒲熠星眉间一挑,“当然,但没有棋盘。”


郭文韬招招手,“去将车上的琉璃棋盘取来。”蒲熠星有些诧异,“你早就想好要在今日下完这盘棋?”


“我只是不喜欢事情一拖再拖。”


棋盘涌风云,执子定乾坤。


围棋亦是博弈,双方以落子交流对棋道人生的理解。手段或温和或凌厉,两人的对弈精彩万分,二人沉浸其中难察外界。


“是我输了!”郭文韬落下最后一子,或输或赢,他总是这么坦然。蒲熠星会心一笑,“郭文韬,今天的我对你又了解了一点。”


“我们的棋风太像了,如果不是身份原因,我想我愿意和你成为好友。”蒲熠星将棋盘上的棋子拾回棋盒。


“不过做不成挚友也可以做普通朋友吧。”蒲熠星凝视着郭文韬,他的目光似乎要望到郭文韬的心底,郭文韬错开他的眼神,对不确定的未来他是不会轻易期许的。


蒲熠星想必早也料到了这个场面,看到郭文韬错开他的目光,安慰自己,没事,日子还长呢。


邵明明拽着唐九洲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走着,脚底踩到了石子硌脚,邵明明崴了一下,唐九洲急忙揽住邵明明,“少爷,你没事吧。”


邵明明趴在唐九洲怀里,酒的度数不高,奈何邵明明养的娇嫩,一点酒就熏的面皮透着粉嫩。他揪着唐九洲的衣领,“说了多少遍,没人的时候叫我的名字,快呀。”


在邵明明的催促着,唐九洲蚊子般细弱的声音传了出来,“明明......”邵明明很不满意,“大点声,我听不见,想要我亲你吗?”


“明明!”唐九洲一急喊了出来,喊出口又后悔,生怕附近有人出现。邵明明看着他望向四周的动作还是不满意,“喊这么大做什么,就那么不想我亲你吗?”


仗着体力好将唐九洲压在身下,压住唐九洲乱挥碍眼的手,咬上嘴唇,色情得很,鼻尖的呼吸交缠,身体相贴,温度透过衣衫传到对方身上,世界只剩下咚咚咚的心跳。


温度越来越高,唐九洲推开邵明明,慌乱的爬起来,抚着衣服。邵明明坐在地上毫不在意,伸出舌尖舔了舔唇,回味的模样。眉尾带着点春情,眉眼一钩,“拉我起来。”


唐九洲伸手将邵明明拉了起来,又故技重施倒在唐九洲怀里,“不许推我!”邵明明提前说好,“刚刚被你推的这一下,有点难受,我需要你扶着我慢慢走。”


邵明明扶着脑袋,一副虚弱的神情,整个人靠在了唐九洲怀里。唐九洲倒也听话,邵明明如此说,他就如此做。单手将邵明明揽在怀里,慢慢的走着,时不时忍受邵明明的手在他胸口乱摸。


总之,就这样一路艰难地走了下去。


另一头的齐思钧和周峻纬间的氛围很平和,两个人慢慢散着步,倒也美好。


“齐思钧,我打算去军营了。”一石激起千层浪,齐思钧看向身边的人。“怎么这么突然,什么时候去?”


“不突然,自打过完年我就有了这个想法,家里事多,一直也没和家人说,直到前两天才告诉我祖父的。”


周峻纬说的很平静。齐思钧心里有些打鼓,很慌乱,听到周峻纬说要走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让他留下来。齐思钧对自己突然涌出来的隐秘心思感到不齿,周峻纬是为了周家的未来,那是他肩上该担的责任,而他却因为自己心里的小小情绪而阻止周峻纬奔向属于他的未来。


虽然有理由宽慰自己,齐思钧的情绪还是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。他和周峻纬从襁褓时就认识,长到现在,从来没有分开过。自己的生活里到处都是对方的影子,就像左右手一样,谁都离不开谁。


“是去找你父亲留下的人吗?”


周峻纬摇摇头,“我打算从小兵做起。”他停了下来,看着齐思钧,眸中有万千情绪,“小兵没有话语权,进了军营,应该很长时间就不能来看你了。”


“有空的话,多跑跑我家,替我多看看我的家人。我祖父早年落下的腿伤,每次一起风就关节疼,以前还有我祖母念叨,自从老人遭到打击后,我祖母的身子也不利索了,也顾不上我祖父。人老了,就想含饴弄孙,他们都很喜欢你,你多去去,他们也开朗些。


还有我母亲,我母亲是个要强的人,我父兄走后,看起来她似乎恢复很快,但只有我知道,她有多痛苦。


还有你老齐,虽然我知道,你这人吧一贯脾气好,和谁都能玩的来。但我还是想说,齐思钧,你很优秀,不需要将自己自贬为萤火,你是大家的小暖阳,也是我的小太阳。


不要过分体贴他人,也多考虑考虑自己。齐思钧,任何人都有说不的权利,你也有。想想也不会有人欺负你,但我总担心我不在你身边,你把自己搞的委屈,到时候谁来哄你。”周峻纬说了许多,放心不下祖父母,放心不下齐思钧。


说着说着,当事人周峻纬的情绪都很正常,倒是小齐绷不住了。抱着周峻纬的腰,将脸埋在肩膀上,很没有出息的无声流泪,“嗯,我知道的。我会常去周府陪爷爷奶奶,也会让我母亲多多举办宴会宴请伯母,也会照顾好自己,不让你担心的。”


小齐的声音有些哽咽,周峻纬抚着他的脑袋一下有一下的安慰着,“乖了,不哭。我只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频繁的出现在大家面前,又不是不回来,怎么哭的这么伤心。”


周峻纬捧着齐思钧的脑袋,温柔的揩掉眼泪,“本来就在犹豫要不要和你说我的打算,就是担心你一听会哭,但一想我要什么消息都不留就一走了之,你大概是又委屈又生气的模样,没想到说了确实惹得你掉眼泪。”


“这么大了还哭,让明明凯凯他们看看可又要揪着你笑话好久了。”


齐思钧的鼻子红通通的,自己抹着眼泪,“我才不会在弟弟面前哭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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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员】红墙玉兰 4

古代背景AU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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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郊春色甚好,齐思钧考虑着叫周峻纬出去散散心。


跨进周府,周峻纬正在看书。“看什么呢?”齐思钧走到身边,一本手册,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单信息。


周峻纬把书放下,活动着手腕,回着齐思钧,“这是我周府军中交好之人的名单,现在父兄不在了,我要多了解了解信息,把握朝中风向,不至于让我周府百年基业就此沉没。”


齐思钧注意到他揉着手腕,“峻纬,怎么了?”


周峻纬笑笑,“没事。”


齐思钧在桌子前拽了一个凳子坐下,聊起正事,“峻纬,最近天气不错,过两天我们也去踏青吧。”


周峻纬一抬眼,齐思钧就知道他要拒绝。抢在话前,“知道你要接手家族,但你最近精神太紧绷了,要劳逸结合。况且老将军还在呢,缺个一天半天不会有什么差误的,你要再不出去看看外面世界,我害怕你把自己逼出病来,那到时候你娘和你祖父母可怎么办?”


周峻纬神色松动,齐思钧趁热打铁,“文韬和明明也想见你了,我们过两天聚聚?”


目的达到,齐思钧也就不多叨扰。周峻纬起身送客,被齐思钧按下,“好啦,这么熟的路我闭着眼都能摸出去,你不用送了,再说还有阿四呢。”齐思钧指指门口的阿四。


走了一段路,确保周峻纬听不到后,齐思钧问阿四:“我看你们公子手腕不舒服,怎么了?”


“唉!是练武练的,自尘埃落定后,我家公子就逼着自己每日习武,不仅时间长还比以前的长,运动量还大,身体受不住,自然有练伤的风险。”



文人雅客,爱慕男女,最喜这种天气出游。城外若伊河旁,三两步就停着一辆马车。


齐思钧作为这次聚会的发起人,第一个到来。早早吩咐下人包下河边最大的一座水榭。


亭子四周挂着纱幔,随风舞动,河边的杨柳低垂,浸入水中。远处几只白鹭扑闪着翅膀,待叼到鱼儿一飞冲天。


空中送来青草弥漫的味道,齐思钧伸了个懒腰,轻嗅春天的味道,满是陶醉。“哎!还是要出来走走,感受一下自然。阿宇,去车上把我那套山水墨画的茶具拿来,好茶具配好景!”


周峻纬随后到来,许是出来游玩,也卸下了琐事,看起来轻松许多。“峻纬,快尝尝,我拿的我爹的好茶!”


小齐看到周峻纬走进来,两眼放光,笑的可爱。拿着茶杯递到周峻纬嘴边,“你可来了,等的我太无聊了。”周峻纬细细的品着,“是好茶,入口微涩的苦,回味后带股清香的甘甜。不过,出来玩怎么能光喝茶呢?”


周峻纬笑的神秘,带着些小骄傲,拍拍手,阿四送进来两壶酒。“放心,都是些度数低的酒,主要为了尽个兴,不会醉人的。”


“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啊,文韬呢,还没来啊。”邵明明人未至声先到,咵嚓!折扇挑开一帘帷幕,走了进来。又是咵嚓一声,折扇打开,挡在邵明明面前,“怎么样,我新买的扇子,有品位吧。”邵明明挑了挑眉,略带得意的说。


齐思钧抱着臂,若有所思,“这副梅花图寥寥数笔,就勾勒出梅花的形象,给人一种坚韧不屈的感觉,好画手啊。明明眼光不错啊。”


听了齐思钧的夸赞,邵明明手中的扇子摇的更欢了,一仰头,“那当然,也不看看我是谁。”


“哎!”邵明明注意到了桌上的酒瓶,扇子一收,递给身后的唐九洲。“洛寒啊!这可是最近风靡全城的一款酒。”邵明明眼睛放光,扑向酒杯。


横向冲出来一条手臂,周峻纬拦住了他。“知道你想喝,等会人来齐了就给你倒。”邵明明抱住周峻纬的手臂,可怜巴巴的神情,开始撒娇,“峻纬,小周哥哥~~”


“打住!”周峻纬冷酷无情的用手按住邵明明的脑袋,将他推远,“我可不像你娘和文韬,吃你这一套。”


“哎呦!哎呦!”邵明明伤心欲绝的捂着胸口,“啊,我心好痛,快快,快扶着我点。”邵明明先是朝周峻纬招了招手,见他无所动,又捂着胸口往后倒几步,跌在唐九洲的怀里。


唐九洲的手扶在邵明明后腰,撑了他一把。察觉到邵明明自己控着力后,手掌沿着衣服纹路上滑握住了邵明明的腰,更像是一种掌控姿势,将邵明明揽在怀里。


小齐一副看好戏的神情,递了个眼色给周峻纬,小步挪到周峻纬身边,嘴角咧到了天上,周峻纬看着小齐的小动作,也勾了勾唇角。


邵明明轻咳了两声,站了起来,拍拍唐九洲,“九洲,去把我的貂绒毯子拿过来,这凳子怪冰的。”摸了一把凳子说着,从怀中扯出一条手绢细细的擦着手。


齐思钧实在看不过去,“明明啊,不至于,我早让人打扫过了,都是干净的。”


“哎呀!”周峻纬立马配合起来,“老齐,不要这样说明明,明明还小,又是家中老幺,金贵些怎么了,长公主又不是养不起。”


邵明明做作的自己都不好意思,耳朵红了起来,“干什么,干什么,够了啊!小心文韬来我告状。”


“文韬来我告状!”齐思钧模仿着明明的神态,对周峻纬作怪。


“齐思钧你学我!太过分了啊!”两个人扭成了一团,周峻纬在旁边哈哈大笑。


唐九洲拿着貂绒毯子走了进来,“公子,我看到太子的马车另外。”


齐思钧和邵明明停了下来,抚平衣服的褶皱,“文韬来啦!”邵明明飞奔出去,再配上今日穿的天蓝色衣服,和只花蝴蝶一样,热情灿烂。


下人掀起了帷帘,齐思钧和周峻纬站在台阶上。看着邵明明奔向郭文韬,揽住他的胳膊撒娇着,“文韬文韬文韬,我好想你啊,你有没有想我,最近不见你又好看了许多呐!”


齐思钧和周峻纬都看见郭文韬脑门上划过的三条黑线,两人对视一眼,齐思钧无奈一笑。只见郭文韬无奈的将邵明明的手扳开,缠上来,再扳开,再缠上来,最终郭文韬放弃了,任由邵明明抱着他。“邵明明,距离你上次进宫,才过了三天而已!”尤其是在‘而已’上咬重了字音。


“啊,是吗?”邵明明望望天,在思考着。然后揽的更近,“文韬一定是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!”


“胡闹,学个词语就瞎用。”郭文韬弹了邵明明一脑瓜壳。


邵明明揉着脑门,突然兴趣高涨。“这个小哥哥长的也好看哎!”


石凯兴奋朝前跑,越过蒲熠星。被黄子一把抓住,眼神交流,挤眉弄眼的示意着走在前面的蒲熠星。石凯明白了,哦了一声,跟在蒲熠星后面慢慢走着。


邵明明跑了过去,“你是哪家的,我从未见过你。”郭文韬紧走几步,跟在邵明明身后介绍,“明明,不得无礼,这是金国太子蒲熠星。”又指着邵明明,“这位是长公主之子,邵明明,也是我的表弟。”


“无碍,邵公子好。”


“哦原来你就是前段时间来的那个质子啊。”邵明明摇着扇子,饶有兴趣的看着蒲熠星,郭文韬眼皮一跳,伸手拽拽邵明明的衣袖。“你和文韬一起来,关系不错啊。”


邵明明笑着瞟了一眼郭文韬,“嗯,我叫你蒲熠星吧,他们都叫我明明,你也可以这样叫我。”


这边谈笑风生,台阶上的周峻纬自蒲熠星出现后脸就沉了下来,并排站的齐思钧第一时间注意到,手从衣袖里探出来,摸上另一只袖袍中的手。果不其然,手攥的紧紧的。


齐思钧侧过身子宽慰着,“峻纬!”只有一声名唤,其中心意唯他们知晓。齐思钧两只手附上周峻纬的拳头,使了些力,扳开他的拳头,从手心穿过握住他。


蒲熠星作为被看的一方,自然察觉到这股不善意的目光。抬眼瞧去,郭文韬顺着他的目光向前,看到了齐思钧和周峻纬。快走几步,来到周峻纬面前。


齐思钧在郭文韬走来时,松开了握着周峻纬的手,抬手在背后抚了两把。“峻纬,我出宫时碰见了凯凯,他也想出来玩,但你知道的,他不能离开蒲熠星,我就把他们都带来了。”郭文韬很少开口解释,但是蒲熠星确实是他带来的,自然该说清楚。


至于带蒲熠星,他确实有考量。周峻纬不能一直沉浸在仇恨中,这会毁了他。


在齐思钧的安抚下,周峻纬身体放松下来,脸色没也有之前的难看,却也扯不出一个笑容。“你是太子,带谁自然有你的考虑,无需向我解释。”


郭文韬摇摇头,“因为你是我朋友。”周峻纬沉默了,郭文韬拍拍他,“好了,你们还不认识吧,介绍一下,这位是金国太子蒲熠星。这位是周峻纬,这位是齐思钧。”


相比前方的沉闷气氛,邵明明在身后磨磨蹭蹭的走着,看着眼前焦灼局面,啧啧两声,这要还这样子,还不如自己独自去林中转转。


摆着扇子,“唐九洲,我想吃蜜柚酥了......”说着回头一看,扇子一收,语气不好起来,“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,过来!”邵明明将唐九洲拽了过来。


唐九洲别扭着,“公子,太近了,还是保持距离吧。”邵明明拽着唐九洲的领子拉到面前,“我想要做的还从来没有人能拦住,况且我又不会吃了你,每次你都是这样。”


邵明明越说越气,撒开手气冲冲的往前走,推开围在一起的石凯和黄子,“都不进去站在这干什么!”邵明明倒是打破了这僵局,大家四散坐下。


邵明明拎起酒壶示意周峻纬,“现在可以喝了吧?”给每个人都满上,大家遥遥相敬,邵明明一口闷,急得呛了一口。


坐在身旁的唐九洲急了,抚着邵明明的背一下又一下。低声问着:“没事吧。”


唐九洲虽然是个侍卫,但邵明明待他不同,众人又都宠邵明明,时不时的相聚中倒也默许唐九洲和他们坐在一块。


虽然大家都慌了一下,但唐九洲尤为迫切。一时目光聚在二人身上,郭文韬递上手帕,解了这尴尬,“知道你喜欢喝,没人和你抢,慢点喝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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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全员】红墙玉兰 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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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不幸,宫中七拐八拐,看着完全没见过的萧条宫墙,蒲熠星轻咳两声,有些不自在地喊着,“还不出来,我都迷路了,咱俩是打算在这耗一天吗?”


一个人影突然出现,无声无息,硬邦邦的说了一句,“跟我走。”听着略显稚嫩的声音,蒲熠星诧异的走到身边,“你还是个小孩子啊,你们芒国也太狠了点吧,小孩子就已经放出来领任务了?”


“喂!你叫什么名字啊?你的武功看起来很高啊。”蒲熠星絮絮叨叨的,影卫第一重要的是要能追踪,第二要武功好,第三则是不多听不多说不多看。


石凯是个例外,虽然达不到影卫的标准,但他特殊就特殊在同龄中武功极高。


石凯挂了相,大步流星的步伐停在原地,“闭嘴!我只负责监视你。”蒲熠星被石凯凶了一顿,愣神片刻,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闭嘴,这感觉着实新鲜。心里小小冒出一个疙瘩,又很快落下去。


蒲熠星紧追几步,“这位弟弟,咱俩这是第一次见吧,怎么这么大戾气,平和一点,小心生气不长个子。”


“你看,我在芒国还要住五年。而且影卫的要求是隐于暗处,你出现在我面前,就已经破坏了这规定,无法继续做影卫。既然以后你我朝夕相处,我总得知道你名字吧,总不能一直叫你弟弟,多占便宜啊。”


石凯刹住脚步,扭头瞪着蒲熠星,“你诈我!”看着石凯冒火的眼睛,蒲熠星笑着,“弟弟啊,让本......我再交你一点,不要轻信你的目标,尤其是敌对的目标。”


石凯咬牙切齿,按耐住想要揍他的心情,冷着脸将蒲熠星带回院子。回了房间,石凯消失不见,暗处的眼睛依然注视着。


石凯向蒙尚复命,“统帅,我露面了。”言语满是不服气,“我就说我明明练的是公明正大的武术路子,你偏要把我派去监视金国来的质子。我不管,换人,我要去太子的亲卫队,那才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。”


“石凯,监视这份任务,需要的是轻功好、眼力好的人。你想,一个别国太子放在自己眼皮子下,得多大风险,这不得派个自己人严格监视,这份重任交给你是太子和你爹我对你的期许啊。”


“等等,太子?”石凯抓住关键词,笑成了傻子。


蒙尚一鼓作气,“是啊,太子看着你从小长大,你的品性他最是清楚不过,这是他对你的一片殷殷期望啊。你想,等你这份任务完成,你就可以直接做太子贴身侍卫,这不是你从小的梦想吗?”


石凯心动起来,眼镜发亮,“不过”,蒙尚摸摸自己的胡子,“不了不了,爹,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。”


蒙尚爽朗笑两声,“不是说这个,我是在想,既然你已经暴露了,那就先跟着质子吧,不管明面还是暗处,总归都是监视。明面总来的更方便些,不过你一个,还是有些风险,这样,我把黄子调过去,你俩一起合作。”


“但是黄子的嘴太碎了,石凯你比他理智,要时刻提醒黄子,切记你们的立场,和蒲熠星保持距离,只是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!”


蒙尚严峻的表情让石凯收起嘻嘻哈哈的心情,郑重接下命令,“石凯遵命!”


蒲熠星在房间作画,画上是今天下午见到的那棵玉兰,右上角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侧影,门口传来敲门声,“进!”


蒲熠星挽袖,将毛笔放在笔架上。进来两个少年,一个玄衣劲装,一个褐衣劲装。“属下石凯,黄子弘凡,奉命保护殿下。”


“保护我?”蒲熠星看着地上的两个人,嘴角勾起一抹笑,“起来吧。”蒲熠星虚托了两人一把,袖子一挥,指着这四方房屋,“鄙舍简陋,两位随意挑选一间?”


听雪苑人丁稀少,除了蒲熠星住的主屋,还有两间耳房,供婢女太监居住。其余的房间虽不至遍布灰尘,但也光秃秃的不能住人。


“要不,两位先在下人房间委屈一晚,明日你们收整一下房间再搬进去?”站在门外,蒲熠星看着石化的两个人,提了点意见。


“其他下人呢,怎么这半天就你一个?”石凯脸臭极了,看着堆满杂货无法下脚的房间。


蒲熠星摊开手,“谁知道呢?毕竟我的身份摆在这。”石凯一脸无语,“你这质子也太......”


“石凯!”黄子隐隐瞪了石凯一眼,代替他道歉,“殿下请恕罪,石凯年纪尚小,无心之失。”


蒲熠星没有追究石凯,“既然你们不愿和下人挤一间,就辛苦你们自己动手收拾了,我先回去继续画我的画了。”


蒲熠星走后,石凯看着被黄子塞进手的抹布,气的在桌子上一摔,“真是被我爹忽悠了才巴巴的跑过来,光受累还占不着好!”石凯反应迟钝,直到现在才慢慢摸索出又被他爹坑了的事。


薄薄的尘土扬了起来,泛着金光。石凯气鼓鼓的抱臂,黄子揉揉他的脑袋,宠溺的笑了笑,“好了凯凯,就算发牢骚也已经接下任务了。不想干活的话就坐一会,我很快就收拾好了。”拖出长凳擦干净,示意石凯坐下。


石凯挠挠脑袋,有些难为情,“啊呀,这怎么行,我们一起干吧。”捡起扔在桌上的毛巾。


二人将杂物堆到角落,打水将门窗桌凳齐齐擦了一遍,最后坐在床边舒了一口气。


“那你守着殿下,我去领被褥。”黄子嘱咐着石凯。


石凯来到了主屋,蒲熠星还在作画,只在石凯进门时掀起眼皮瞧了一眼,然后静悄悄的安心作画。


石凯对蒲熠星有很大的意见,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,看那都不顺眼。可是久久得不到搭理,石凯自己耐不住了,抱着剑小步挪着,挪到蒲熠星桌旁。


石凯眉头皱了起来,他舞刀弄枪惯了,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向来提不起兴趣,看着蒲熠星笔下的线条逐渐成形却仍瞧不出是在画什么。“什么玩意儿?”


抬眼看见蒲熠星的目光如炬,心中一紧,糟糕,心底的吐槽念了出来。自我催眠的忽视了这目光,将剑佩在身上,手扶着剑身,昂首挺胸站的笔直。


蒲熠星看着掩耳盗铃的举动,被气笑,“芒国影卫都是这水平吗,你的上级派你来时没有给你嘱咐过什么话吗?”


“回殿下,芒国影卫能力很高,但我不是影卫,我只是个侍卫,机缘巧合被派到了这。来之前自然有嘱咐,我虽然年纪小,但还能分的轻重缓急,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,自然有数。”石凯站的板正,理不直气也壮。


外出消磨时间的太监侍女进了院子,静沉沉的院子里终于多了些鲜活,嬉笑声穿过院子飘进了房间,蒲熠星神情不变,早就习惯了这样。黄子和石凯立在身侧,听着声音心中略不是滋味。


蒲熠星虽然是战败国送来的质子,但他的存在代表着两国的契约精神,为了获取对方的信任,更能彰显芒国的仁和宽宥的大国风范。况且这些踩低捧高,落井下石的人也太势力了些。


石凯看了一眼蒲熠星,毫无动作,扭头冲了出去,黄子紧追身后。石凯的突然出现,惊到了一众下人,慌张跪拜。“石公子,您怎么和黄公子过来了?”


石凯是护城司统帅蒙尚的养子,与太子关系匪浅,随着太子进过几次内宫,嘴甜,讨得皇太后和王后的喜爱。而黄子弘凡年龄虽小,跟在蒙尚身边多年,已然有了传承人的模样,人唤一声小黄大人。这两人,在宫中可都是顶顶有名的人。


“奉统帅之令,即日起由我和小黄大人贴身保护殿下。”石凯扶着佩剑,这一刻倒有些威风凛凛的模样。


“殿下是带着促进两国和平的目的前来我国,陛下有令,务必让殿下有宾至如归的感觉,你们就是这样照顾殿下的!”如今的黄子弘凡早已领了官务任职,语气中不自觉带着些威严,震慑了地下跪着的下人,哆哆嗦嗦的认着错。


屋里的蒲熠星听到两人的诘问,倒是有瞬间的晃神。


夜间,石凯抱着自己的枕头坐在床上,若有所思,“黄子,你说,这个蒲熠星是个什么人啊?”然后又自言自语,“他比咱们也大不了几岁,不远千里来到这,虽然说是战败国送来的,但人家好歹是个太子,竟然让宫里这些人这么欺负。”


黄子脱着衣服,听见石凯的话发晒,“怎么,心软了,这下不怪他害的你进不了太子的亲卫了?”脸上带着揶揄。


“哎呀!谁说的,我生气着呢。”石凯扑了上来,一把将黄子压翻在床,“快睡觉,快睡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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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黄出场,猜猜下个谁?


嗯....开头得先介绍一下人物和背景,走剧情ing

看起来可能会枯燥,不过开头搞完就可以走甜甜的日常风了


【全员】红墙玉兰 2

古代背景AU

*主:纬钧,南北

微量九明,弘叶题石,启程


*勿上升正主!!!


*想到什么写什么,尽量不ooc


*非专业人士,含有私设,不喜勿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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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的夜寒意很重,齐思钧跪在蒲扇上,冻得发抖,周峻纬看了一眼他,招手叫来侍女,“让阿四将我的狐裘拿过来。”齐思钧一个激灵,甩手拒绝,“不要不要。”


周峻纬淡淡瞥了一眼,没有理会,语气不容拒绝,带着命令的意味,“去吧。”


“晚上更深露重,让你回房睡觉你又不去。我为父兄守孝天经地义,况且自小被揍早就皮糙肉厚。可你一个书生,身体孱弱,万一落下什么病根,让宰辅拆了我们家都恐难抵恨。放心吧,狐裘是灰色的,没什么忌讳冲撞。”周峻纬扔下一长串话,又闭口不言。


在冷风不知道往怀里钻了多少回,阿四终于拿着狐裘来了。将一条递给齐思钧“齐公子”,拿着另一条就往周峻纬身上披,他拂开了阿四的手,”我不用,拿回去吧。“


阿四有些着急,“少爷,跪一晚上,没件披的怎么受得住。”可是周峻纬神情坚定,急的阿四望向齐思钧,希望他能劝劝周峻纬。小齐挥挥手,让阿四下去,劝是劝不住的。


一夜过去了,黎明已至,破晓的曙光划开了云层,洒下金辉。仆人扶起周峻纬和齐思钧,身形踉跄,四肢僵硬。齐思钧缓了好一会,才感觉膝盖上的酸痛退去少许,“阿四,将齐公子扶到我的房间,休息一会。”


“峻纬,你不睡一会吗?”


周峻纬摇摇头,“不了,一会还要陪祖父接待凭吊的客人。”


一直到棺椁抬埋下葬,周峻纬都是这样过来的,晚上灵堂守孝,白日待人接客,几乎没有入睡,眼底的青痕让人心疼。


周家父子下葬后,来周府的人便少了。日头升升落落,街边店铺一开一闭,京城每日都有数不胜数的事情在发生,周家父子的逝世,只是时光长河中微不足道的一粒细小沙粒,抛在了过去,除了亲人,无人在意。


周家父子下葬的日子在九月,金国本应该三月内将太子送来。可时间一拖再拖,直到金国上表一封手书,恳求芒国念在新年将至,让太子同家人过完这个年节,再入芒国。


阖家团圆,共享天伦之乐,此为人伦常情。芒国没有拒绝的理由,批准了金国的请求。


于阳春三月,金国太子的车驾终于来到芒国京都。


行人议论纷纷,对这敌国来的质子十分好奇,可车幔挡的严严实实的,未瞧见敌国太子的风姿。


蒲熠星进城的这一路并不好走,京都三月,春雨时节还带着凉意。蒲熠星自南方来,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,在路上就病了一场,护送他的是金国的将军,倒也怜惜自家太子,走的慢了些,供他路上休养。病虽大好,人却是消瘦许多。


进城后,不知是谁扔了一把烂菜叶,嚷嚷骂着,“就是你们,逼死了我们的护国大家军。”一时间人潮涌动起来,百姓失了理智,冲嚷叫骂,金国士兵顾虑着芒国的领地,不敢发生冲突,让百姓们挠的挠,扔东西的扔东西,十分狼狈。闹剧没有进行多久,芒国的护卫甲带兵前来,隔开了金国队伍和百姓距离,这才平安送入宫中。


听雪苑,从今以后,这里就是蒲熠星的住所了。听起来很文雅,可他的位置却处在皇宫最偏僻的地方,这是为了避免质子接触到中枢。


春日的阳光柔和,暖光打在窗边人身上,白玉的面庞透的如薄纱,似那高山上的神可望而不可即,又似一缕薄烟顷刻随风散去。窗外的一枝桃花递了过来,也被这幅临窗美人图所蛊,暖阳从枝叶铺洒下来,悬空而立的手腕血管清晰可见,一片从枝头上挣脱的花瓣,晃悠悠地、晃悠悠地落在桌上的宣纸。


蒲熠星坐在窗前,手捧一本诗册临摹字体,这是近日来唯一的乐趣。轻柔的捏起桃花瓣,瞧着窗外的春景出了神,末了笑了笑,将这瓣桃花夹在书中。拎着又写完一篇的墨纸,蒲熠星吹了吹未干的墨迹,揭开案桌前的竹篮,顿了片刻,又若无其事的将新的墨纸妥帖放下。


他有个习惯,整摞纸摆放整齐,唯有最上面的一张挪开右下一个小角,常人看见也不会注意。而这些日子,他打开竹匣,纸张被摆放的整整齐齐。身为质子,处处受人掣肘,一言一行皆暴露在眼前,也是早想到的。


自从来到芒国,蒲熠星一直住在这座小院里,从未出去。院子里安静极了,伺候扫洒的仆婢不知在哪里偷懒,人之常情,一个战败国送来的质子,难怪下人看菜下碟。


质子只是不能回国,但没说不能四处走动吧。蒲熠星心想,自己来这也有一段时间,乖乖待在这间院子里什么也没做,背后监视的人也清楚。蒲熠星走到门前,迈出左脚抬高半寸,既然暗处的人不阻止,那意思就是他可以随便走走喽?


如此,蒲熠星便坦然了许多。那日入宫匆匆一面,蒲熠星还没好好观察过芒国的王宫。红墙青瓦,金黄的屋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和金国皇宫的建筑大抵相同,院中栽种的花树倒因为地域差异,显得各有意境。


蒲熠星很知趣,挑的都是些小道,避开了后宫和大殿,一路这样闲庭信步,到了一处颇为气派的建筑身后。庭院深处的角楼鳞次栉比,蒲熠星望向天空,心下了然,自己是逛到了芒国的东宫。


转角院中的一株玉兰树,枝干粗壮,花开的靡艳,低处的枝头繁花簇立,枝丫垂下头来。开了一段时间的玉兰花瓣染上焦黄,比起纯白皎洁新生的白玉兰,更让人着迷,是靡靡绚丽的焰火,是燃烧殆尽灰烬中最后的火星,是生命最后时刻盛大的美,是难以描述的震人心魄。


蒲熠星接住了飘落的花瓣,枯黄但圆满。纵使花落成泥,仍有新的生命生生不息,高不可攀的树顶,白的清澈的花朵在枝头摇曳,底端带着些粉,随风送去沁香。


红墙和白玉兰,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。可惜可叹,白玉兰长在墙边,无人观赏,红墙随处可见,无甚惊喜。宫中呆久了,宫里的人也麻木了,所有人背负着枷锁,负重前行。大风刮过,白玉兰洋洋洒洒,手心的花瓣也飘了下去,蒲熠星颇多感慨。


蒲熠星朝墙头扫去,一道目光注视太久了,角楼的小窗边,墨金发冠,乍看白色常服毫不起眼,再一眼望去,阳光下外袍上闪着细碎的光,是鎏金丝制的衣袍。


他在读书,跪在案几前,拿着一卷书,说是读书也没多集中注意,光明正大的将目光远眺,看着闯进他视野的陌生人。


“那是......”郭文韬侧身询问身边的齐思钧,齐思钧抬头从窗户里向外望去,“不认识,不是世家公子。哎?”小齐突然反应过来,拍拍郭文韬,“是不是新进宫的质子,叫蒲熠星是吧?”


“也许吧,他进宫一月,一直安分地呆在听雪苑,不知怎的今天出来了。”


“今天天气好吧。”小齐翻了一页书,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

“最近峻纬怎么样?”郭文韬突然提起来,说到周峻纬,齐思钧整个人的气卸了下来,“还是强撑着,问他总说没事。”


“我出宫不便,你找时间多陪陪他。还有,从立场来说,他和金国算是深仇大恨。可既然蒲熠星在芒国为质,我们之间的交往肯定少不了,出气可以,不要闹的太难看。”


太子郭文韬!这个名字跳进蒲熠星的脑海,郭文韬,芒国太子,学术渊博,推崇儒学,为芒国读书人心中的敬仰。自幼体弱习武,真实的功力从未人前表露。只是眼前的这个人,瞧着书生气,看着柔弱,像只被丢到狼群的羊羔,委实人畜无害了些。


心里想法拐了好几个弯,面上不显,蒲熠星扬声问候,“郭太子,下午好啊。”蒲熠星这人,向来能屈能伸,可以是面色冷峻的太子蒲熠星,自然也可以是左右逢源的质子蒲熠星。相比之下,郭文韬就没有这么自来熟了。诧异于蒲熠星的搭讪,瞟了一眼蒲熠星,关上了窗。


蒲熠星摸摸自己的鼻梁,好吧,吃了个闭门羹,没关系。“这位太子......嗯,挺适合和我做朋友的,我就喜欢这性格。”自我调节,转身走回自己的小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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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到了阿蒲出场,比我预想的进度要慢啊,这章两个人也就冒了个泡





【珩苍】缘劫

鸽了好久的我来了,时间越拖越长越不想写,但看到有宝宝催更,良心不安,于是又捡起来了,决定一次发两章

————07————


东方青苍跟着萧润玩闹了几日,暗自忖度,不能再这样了,要压压他这孩子性,多大的人了,怎么能整日不思进取,游手好闲呢。


这日下学,萧润将背的书箱随手递给小厮蛐蛐儿,拉着东方青苍的袖子就跑,“东方兄,东市有新的玩意儿,听说可有意思了,我们去瞧瞧。”


身后的人拉不动,萧润回头一脸疑惑,“东方兄?”


东方青苍将自己的衣袖从萧润手中拽出来,抚平褶皱,抖抖袖子背到身后。“萧润,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。从今日起,你跟我回府,我检查完你的作业才能回家。”


“啊!不要吧。”萧润的脸皱到一起,满脸不情不愿,依旧违背不了东方青苍,被他扼住命运的咽喉,跟拎小鸡仔似的拽着向前走。


笔砚纸墨摆在眼前,萧润拎着笔苦恼的看着面前一片空白的宣纸,咬着笔杆子,这摸摸东方的笔架,那摸摸桌上的玉石摆件。东方青苍走了进来,手持一柄戒尺,“东方兄,不至于吧。”


萧润抱着侥幸心理,乐呵呵的看着东方青苍。下一秒手一挥,清脆的吧唧一声响,戒尺打在桌上,吓得萧润一颤,“快写,不然这戒尺落在哪,我可就说不定了。”此时萧润眼中的东方青苍,宛如青面獠牙的黑面判官,不讲情理。


萧润还想磨蹭一会,一声淡淡的‘嗯?’让他一激灵,再也不敢开小差。


写好的作业交到东方青苍手上,萧润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,试探的问:“东方兄,我写的可以吧,那我是不是能走了?”


东方青苍额边太阳穴一跳一跳,还是难以置信。俗话说字如其人,战神长珩一手好字,可真如他本人般皎皎清辉,霁月清风。“走什么走,看你这歪歪扭扭的字,鸡爪印几个都比你写的好看,还有这文章,夫子今日才在课堂上讲过的......”


东方青苍按耐下翻涌的情绪,文章慢慢学总会读懂的,大不了他多耗时课后再给他补补,可这字,得马上改改了。


东方青苍又抽了一张新纸,翻开书本,逐字逐句带着萧润讲解,最后总算写出一篇勉强能读得下去的文章。


将萧润送到街上,“以后每晚再练五篇字帖,第二日带到学堂,我检查。”东方青苍铁面无私的下着命令。“啊!”萧润挎着一张脸,“不要吧,东方兄,每天来你这写作业,回去还要练字,我都没时间出去玩了。”萧润拉着东方青苍的宽袖,企图让他心软。


“没有出去玩的时间正好!”萧润不情不愿的离开,一步三回头。


一晃眼,元宵节到了。


萧润兴冲冲地跑来找东方青苍,大门拍的啪啪作响,管家打开门,萧润一路跟回自己家似的,熟练的跑到东方青苍的书屋里。“东方兄,东方兄,今日元宵节,我们出去逛逛吧!”


“今日可是佳节,夫子都没有布置作业,你不会还要扣着我学习吧。”看着东方青苍深不见底的瞳孔,萧润留个心眼问道。


“你要想留下学习也不是不行。”东方青苍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,至少从面上看去不是那么面无表情。


“我最近可是好好听你的话,这几日夫子都在堂上夸我了,说我不仅字有进步,做的学问也不错。”萧润拽着东方青苍,“走嘛走嘛!”


有玩的机会,萧润那肯乖乖呆在屋里。将东方青苍拖了出来。街上灯火长明,一条条长街被灯火笼罩,行人熙熙攘攘,街上孩童传来嬉闹声,众生百态,世俗万象。


东方青苍看着人世间的热闹,恍恍伸出种孤寂感,仿佛有个东西,将自己割离,自己站在那里面,瞧着这副热闹。“东方兄,东方兄!”清脆的少年音远远传来,带着欣喜急促的呼唤,一怔神,好像又从那个世界里掉了出来,重新置身这鹿城的烟火。


“东方兄!送你个礼物。”跑的气喘吁吁的萧润站在原地,将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,一盏兔子灯,被他塞到了东方青苍的手中,“可爱吧。”少年的心思澄净,所思所想都摆在脸上,让人一眼望到底。满脸的求夸,是那么的单纯惹人怜惜。


东方青苍冷哼了一声,捏着兔子灯的手柄,十分挑剔地上下打量,“可爱什么,拎着只兔子灯,傻不兮兮的。”说是这样说,可他还是提着灯向前走。


萧润有些挫败,送的礼物没能讨人欢心,还被嫌弃了一顿,逛街游玩的兴致败了大半。东方青苍走出一段距离,回头看,人没跟上来。“萧润干什么呢,还不快点。”


东方青苍回头叫他的那一刻,背后如墨的天空中绽放了大片绚丽的烟火。萧润抬起头,满目繁华中,他就站在那光里,提着那盏兔子灯,等着他。


萧润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,追了上去,“来了。”侧身站在东方青苍身边,盯着他手中的兔子灯,突然问到,“不喜欢吗?”东方青苍捏着木棍的手紧了几分。


半晌,不自在的开口,“还,还凑活。”萧润眼尖的瞧见,东方青苍的耳根慢慢红了,东方青苍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目光,心里多了些忐忑与不自在,“看,看什么,还不赶紧走,挡道了。”


耳朵越发红,红的惹眼。萧润听到东方青苍看似凶狠的话,没再说什么,跟着他的步伐动了起来。落后几步,瞧着东方青苍的耳尖,忍不住上了手,伸长胳膊捏上东方青苍的耳朵,好烫!心里想着,也就毫不避讳的嚷嚷出来,“东方兄,你耳朵好烫,怎么了。”


萧润的手摸上耳朵,东方青苍宛如触电愣在原地,又在听到萧润的声音时连忙拨开他的手,“我热,快走。”慌不择路的朝前走着。


热吗?萧润看看周围,虽比不上寒春腊月,但也都裹得严严实实。这天气不要冻人就够好了,还热。萧润不理解,他看向东方青苍。


“东方兄你走错了,那是我们来时的路!”萧润扬声喊着,肉眼可见的东方青苍一停,转身又走了回来,萧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,就被他塞了个东西,“你提着。”


萧润一看,东方青苍将兔子灯塞了回来。“哎哎!”萧润紧追着,“东方兄你不是很喜欢吗?”

“谁说我喜欢了?”手忙脚乱的东方青苍甩下一句,走着走着竟是跑了起来。


在萧润十几年的生命中,吃喝玩乐当属重中之重。再后来,知晓了那红尘中的惋卿娘子和自己有过一纸婚约,便将她放在了心上,自觉亏欠,隔三差五送些金银玉饰。


到现在,突然闯进自己生命的东方青苍,萧润觉得,他也是自己不能割舍的一个人,但若什么程度的重要,自小优渥的小少爷也想象不出来。对此刻的他来说再再再天大不过的事,就是父亲扣下了他的零用钱。


晚上依旧去向父母请安,一墙之隔,他听到了父母的感慨,“润儿最近听话了许多,不仅学业有成,也不跟着他那些狐朋狗友去四处玩乐了。”


“哼,他什么性子我不知道?我就等着,看他能装多久。”这一声是父亲的,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。


“好了,你当我不知道你一天偷着乐呢,儿子学好了你比谁都高兴。哎呀,我觉得我该相看城里的千金小姐了,润儿年岁渐长,也该给他定一门亲事了。”母亲拍拍手,怀揣着美好梦想。


“早点定,早点让他断了对那谢惋卿的心思。”


父母再说些什么萧润就听不进去了,满脑子都是他要定亲了,谢惋卿的名字只在脑中过了一遍,就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慌乱,到底是因为谢惋卿,还是另一个。


这样的低迷情绪一连几日,终于到了休息日,东方青苍将萧润叫了出来,点了一大桌子菜,“你今日怎么了?”


“没事。”萧润抱着酒坛子,菜也没吃几口,就光喝了酒。


东方青苍实在看不下去,夺过酒瓶,“有什么烦心事就说,不要光喝酒,吃点菜,照你这喝法,人都喝没了。”


萧润酒意上了头,双颊泛红,不知何时爬到了东方青苍的腿上诉苦,“我父母要给我定亲了,可我不愿意,我只想找个心意相通的人,为何这么简单的要求都达不到。”


“还有谢,谢惋卿,”萧润大着舌头,打了个酒嗝,“我不理解,为什么在利益相连时选择捆绑,一旦天差地别就躲得远远的。”


“东方兄,你有喜欢的人吗,你也会离开我吗?”萧润趴在东方青苍的腿上,意识渐渐迷离,嘴里嘟嘟囔囔着些话,听不清楚。


东方青苍听了一晚上萧润的情感剖析,心里堵了块石头,压的难受。萧润已经睡了过去,东方青苍将他抱回房间,睡颜恬静,也只有睡着的模样,才能让他将萧润与长珩联系起来。


谢惋卿,你真的很喜欢她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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